國畫流派

2019-08-19 09:20:19 广建文化

   畫派的形成有二大因素,一則是社會環境發展的必然成果,諸如一個地區或一個時代、有一群人應運社會意識的交集點,而有共同的理想者;再則是畫理畫風的相近,甚而有師承的關係者,前者是自然的聚合,後者前較有人為因素。然而就畫派的歸類而言,二者之間亦有互動的關係,一般學者認為與社會發展與人生價值的認定有關,既是自然形成的文化現象,也是生活的需要與風氣。

  根據某個畫家群所具有的共同的用筆、用色以及用墨的特點,後人將他們歸結為各個流派,其中最具有影響力的是以三任兄弟為代表的海派,和以高劍父、陳樹人、現代以趙少昂、黎雄才為代表的嶺南畫派,在西北以石魯、趙望雲為代表的長安畫派。


長安畫派 海上畫派書風與影響

  畫派的形成有二大因素,一則是社會環境發展的必然成果,諸如一個地區或一個時代、有一群人應運社會意識的交集點,而有共同的理想者;再則是畫理畫風的相近,甚而有師承的關係者,前者是自然的聚合,後者前較有人為因素。然而就畫派的歸類而言,二者之間亦有互動的關係,一般學者認為與社會發展與人生價值的認定有關,既是自然形成的文化現象,也是生活的需要與風氣。

  海上畫派,一般指的是發生於十九世紀中葉(1843年),至廿世紀初期(1927年)時,一群畫家活躍於上海地區,並從事繪畫創作的結果與風尚。就區域性而言,上海的開埠,所引發的社會發展──屬於政治的、文化的、生活的多元性,包括商業的頻繁已成為中國的活動特區,人民的生活也隨著商業興趣,而有更廣泛的視野;就經濟的發展,使之富裕的象徵,甚至酬謝禮物,便落在精緻文化的發展上;就文化特質來說,繪畫創作是極為適宜的主題藝術。因此,自古雖也有賣畫的記載,但文人大都以知音相贈,或停留在教書授徒,以求「束脩」的供養,雖然先有鄭板橋等人,有類似職業性的主張外,真正以畫為職業的事件,上海地區的繁榮,成為此風氣的催發者。究其原因,當然是上海地區,受到外來文化的影響,包括了政治的涉入,被劃入外國道商的港口;本身傳統文化的承繼,如揚州畫派的存留,事實上商賈與仕紳交往之間,繪畫與書法的贈酬,是極為現實性的禮品,典雅適宜;這項經濟狀況的衡量,也間接促成上海地區藝術活動的蓬勃發展,所以說上海的畫風已接近職業性、專業性的畫作,並且頗有現實性的題材,包括傳統人文精神的形式,諸如吉祥意義、道德品評、祈求理想等,甚至偏向具有「情緒」性的創作,如喜怒哀樂為內涵,這便是海上畫派大都以花鳥畫為主的主因。因為山水畫較不易表現出大富大貴的即興題意,言及此,這又要檢視繪畫完成的快慢問題,花鳥畫頗具象徵性的意義,配合人物畫亦近於人情世故的題材,只要安置妥當,畫家在快速度下,很容易達到預期的效果,而山水畫雖有簡筆畫法,畢竟無法草率,因此海上畫派的風格趨向民俗性的畫作,亦歷歷可數。當然就繪畫發展而言,外延於內斂的充實,當畫家感受到仕紳與商業之間有所牽動時,如何引導人情高雅又簡明的畫法,是促成畫風的主因。

  基於上述的理由,本文可從海上畫派諸多畫家,歸納出以下幾點特點。

  其一是花鳥畫為多,其次人物、再次山水畫,依序再為雜項題材,就傳統的意義上,有來自古詩詞、文學作為基調,再佐以西方反襯法、結構法、設色法等,在筆法墨法的應用上,簡逸而明快,只求意境而略其形式。

  其二頗具象徵性的表現,不論是花鳥或人物畫,富貴寓於牡丹等花卉,結義於桃園等借古喻今,山川風光於南山之麓等,都是具有象徵的手法,講究內涵的充實。

  其三是造型與色彩華美,為了實用性與現實性,在造型的流暢上,以及較濃麗的色澤上,頗能迎合商業性的活動,也較受一般人所喜愛,此一風格顯然也受西風美術表現法的影響。

  其四強調畫法的根源,與清代的考據學有相當大的關係,因此常有模仿或模擬的同類畫作出現,然求畫者絡繹於途,即表現出此畫作其來有自,已開始有形式化的趨向。

  除了這些特點外,畫家的作畫數量也有大量生產的趨勢,至今尚能檢視的海上畫派的畫作,恐仍無法估計。

  就比較常被討論的畫家,依其畫風可略提幾位代表性的畫家,以為進一步深層研究的參考。
在此可分為:

  民間畫派者:有朱熊,工花卉,師法白陽山人,尤有簡逸之筆;張熊﹝花卉冊 1872﹞,工花卉,畫風保守,晚年作沒骨、水墨淋漓,用色艷而不俗,子弟甚多;王禮,習花卉,取逕新羅、陳老蓮、惲南田等人,弟子有朱偁、任伯年等人;任熊,構圖奇特、變化多樣,善人物、花鳥等,與任薰、任頤、任預等人被稱為早期海派「四任」之首;朱偁,初學張熊花鳥,後師承王禮,從其學者亦多;錢慧安以人物畫為多,花卉次之,從其學者亦眾;任薰,人物、花卉、山川皆師其兄任熊之筆法:吳嘉猷,人物仕女、山水、花鳥等為專長;任頤,花鳥、人物走獸均佳,畫風更近民間現實精神。此一派風格,延續在中上層社會中,所傳承之美學理念,除了文人畫精神的原素外,加入通俗的平實題材,有借景寫意的意義,並且開始有西方式的寫生事實,顯然受到近代西方美術觀念的影響,其影響近代五十年的中國畫風,也歷歷可屬。

   金石畫派者:融書法寫意為主,雖也具文人畫意或形式,更為重要的也是使中國畫形式化的開端。作者計有虛穀,畫作以寫意為主,將自然景物變形、簡化、書寫化;趙之謙,書畫皆佳,善金石考據,畫以花鳥畫為佳,筆調涵有金石氣,即枯濕濃乾白,以書法線條為行筆方式;蒲華,以青藤、白陽為宗,筆墨恣肆、奔放、真率。學生楊士猷傳其方法;吳昌碩﹝紫藤1919﹞,書畫印均為所長,行筆如寫,畫境質樸,力求畫面光整與平衡,受其影響者如齊白石、潘天壽等等;高邕,以書法為主,用筆深重,畫宗八大、石濤,對於書畫活動貢獻大,此畫派特色,均強調畫法如書法,書畫同源,以書法筆法應用於繪畫形質,力促筆墨的老辣古樸。

  其他有關海派畫家甚多,如胡公壽、陸恢、吳石價、程璋等等,都直接間接影響到後世的繪畫發展。民國卅八年以後,隨政府遷台的此項畫家,雖然大都來自杭州藝專、上海美專、南京藝專、中央大學美術系等學生,但究其所持畫風,均以海上畫派有很重要的聯繫,強調筆墨、重視師承、繼承傳統、面對現實,既要求古風,又講究現實,除了附會風雅外,賣畫教畫以維持生活也是重點,換言之,由業餘性質到職業需要,使畫作開始量化的趨勢,也引起更多的反思,思圖改造中國畫的表現,也起源於此時矣!

  在台灣的海派畫家,雖然並不是很純粹的承繼者,因已受近代新式教學法的影響,不過這些先進們,如王震、汪亞塵、邵逸軒、張書祈、胡克敏、王子豪、高逸鴻、陳駑甫、林賢靜、陳丹誠、吳平、鄭月波等人的畫風,多少也強調汲古潤今,把任伯年、吳昌碩、齊白石的主張,重新列為畫境的表現方法,並依此規律再傳授後學子弟,此一現象曾在台灣地區風行近四十年,至今仍有不少的私塾者,雖非是繪畫發展的主流,卻也是初識中國畫者的門徑。

  由於海上畫派有特殊的形成背景,諸如重視師承的關係,也得到贊助者的支助,因此很容易形成志同道合的團體,這也就是書畫團體畫會的成立,對中國畫的發展有或多或少的影響,台灣光復後的中華民國畫學會、七友畫會、八朋畫會,就是這項活動的具體事實,姑不論其對於繪畫創作有何影響,就美育理念上,認同傳統與現實的協調,有某種程度的意義。

  然就海上畫派的形成風格,與對後世的影響,仍具有明顯的痕跡中,就以管見分述於後:

  一、與社會的結合,繪畫對中國人來說,與修養心性同義,雖不乏有職業性質的畫家,但歷來大都為業餘為多,上海畫派應運社會發展的需要,除了應酬之外,以書畫為生者趨多,並列為身份、仕紳、富豪的象徵,至今台灣地區尚有此現象產生。

  二、講究師承,注重門派,若理念畫法相通,則利益與美質相融,師門之外,排他性極強,這種現象雖然是中國人的君子之爭,仍處處可見互相排斥的事件發生,台灣地區往昔在公辦展覽上,就有門派分配或師徒一式的作品出現。

  三、注重畫法,包括題材的講究,大都是以古人畫作為本,缺乏自主性的畫題,雖應運民間審美需要,而有較鮮麗的顏色,仍然存在摹古範疇內。對於較具開創性的畫法,並沒有多大的研究。

  四、畫境保守,中國畫形式與內容,來自綜合性的表現,諸如詩、詞、文學、印章等,都能在作者畫境需要上有所感悟、有所新意,然在海上畫派的畫境中,大都引自他人的詞句或內容【註】,未見有較創新的意境出現。除了少數能對現實生活有所批判、如齊白石的感悟之外,但他己經不純屬海上畫派了。

  海上畫派,後人也稱之海派,有流傳廣潤之意,也有廣施大眾之美的理想,更是提昇性靈的繪畫作品,遠從青滕、白陽,以至於今,形成一般力量。然就純粹畫論來說,其貢獻與理想,是畫壇的盛事,也具開創性。但對於藝術工作者,卻也有不佳的延習,諸如過於重視形式,不求內容充實,筆墨千篇一律,未見新意,末學漸與時代脫節,尚自稱維護舊文化,也末能結合社會的現實性,使畫境萎縮等現象,很值得研究。

  當然,每種繪畫的產生,必有其時代與文化背景,也都具有其發展的意義,吾人面對這些作品,是否也能從中學習到什麼,或者想到什麼,就美術史與創作者的工作來說,如何為大眾的生活規劃出希望,是要代代相傳的工作。
【註】海上畫派內容大致趨向於1.描寫文學意境者2.象徵吉祥景象者3.象徵道德學問者4.表現生活情趣者5.表現自然物姿容者等本屬一般題材,但代代因襲,以致畫境漸窄。



嶺南畫派

   嶺南畫派是嶺南文化至具特色的祖國優秀文化之一,它和粵劇、廣東音樂被稱為“嶺南三秀”,是中國傳統國畫中的革命派,它有如下特點:

 一、主張創新,以嶺南特有景物豐富題材;

 二、主張寫實,引入西洋畫派;

 三、博取諸家之長;

 四、發揚了國畫的優良傳統,在繪畫技術上,一反勾勒法而用“沒骨法”,用“撞水撞粉”法,以求其真。

  嶺南畫派始於晚清時期,二高一陳即為早期著名創始人,二高即為高劍父、高奇峰,陳即為陳樹人,其弟子多成名家,形成一海內外華人都喜歡的著名畫派。

    在香港的趙少昂、楊善深,在廣州的黎雄才、關山月,這四位大師,是當代嶺南畫派的主要代表。趙少昂被譽為高奇峰以後最佳傳人,海外友人多以收藏少昂花鳥為貴。黎雄才、關山月都在美術院任教,弟子頗多。楊善深現在香港主持他開創的“春風畫會”,傳授畫藝。他們於八十年代初期,合作完成了百餘幅作品,每幅作品都凝聚著集體的智慧,體現了四位大師諧和默契、心照神交的深厚友情,可謂:嶺南四家薈萃一堂歎為觀止。 嶺南畫派”的產生和發展,體現了一種新的文化精神。這種新的文化精神包含了四個方面的內容:
 (一)革命精神,這是“嶺南畫派”產生和發展的思想基礎;  

 (二)時代精神,這是“嶺南畫派”在區別於舊國畫流派的主要特徵;

 (三)兼容精神,這是“嶺南畫派”的藝術主張,是革新的重要途徑;

 (四)創新精神,這是“嶺南畫派”不斷發展的動力。

  這四種精神是互相聯繫的,它構成了“嶺南畫派”相當完整的體系,也是這一畫派曆久不衰的重要原因。革命精神是“嶺南畫派”的思想基礎。這種革命精神,又是和“嶺南畫派”創始人的特殊經歷和思想傾向分不開的。時代精神,“嶺南畫派”在題材內容上大膽革新,也是這一畫派能夠永葆青春的原因。兼容精神,也就是“折衷中外,融合古今”,這是“嶺南畫派”最重要的主張,是它的藝術原則,也是“嶺南畫派”革新的途徑。創新精神,這是“嶺南畫派”前進的動力,也是“嶺南畫派”曆久不衰的奧秘。只有創新,它才有生命力,而創新體身既是目標,也是這個畫派發展的動力。“嶺南畫派”所以能夠不斷的發展、狀大,就是有創新精神作為推動力。

  高劍父、陳樹人,高奇峰“嶺南三傑”,師出同源,信奉同一藝術原則,但各有創新,風格不一樣。第二代的傑出畫家關山月、黎雄才、趙少昂等,也風格各s異。他們的後輩楊之光、陳金章、梁世雄、林墉、王玉玨等畫家,也各有自己的面目。高劍父不希望學生學得跟他一樣,他聲稱這是沒有出息的表現。他要求學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被稱為“嶺南車派” 第二代中最出色的畫家關山月、黎雄才,無論在審美意識上和藝術成就上都超越了他們的老師高劍父,形成各自不同的藝術風格。關山月的超越首先在於重大題材的開拓和時代精神的體現上,這是“嶺南畫派”繪畫革新的靈魂。

  關山月的第二個超越,就是以寫生為基礎,不斷的求新求變。這也是“嶺南畫派 ”不斷發展的秘。關山月的國畫成就,來自兩方面,一是重視寫生,眼界開闊,感觸新鮮,它飽含生活氣息、時代風貌和畫家情懷,由於立意不凡,因此顯得格調高雅。二是有較深厚的理論修養,特別是對中國傳統畫論有比較深入的研究。這就有理論作指導,有比較、有鑒別,能夠堅定地走自己的路子。他在藝術上不僅超越了高劍父,也不斷地超越自我,在“嶺南畫派”的繼承和發展上作出了突出的貢獻。

  黎雄才對高劍父的超越,首先是表現在“融化”中西的筆墨技法上,使“嶺南畫派”以新的面目展現在人們的面前。黎雄才的另一個超越,就是運用深厚的傳統筆墨功夫和吸收外來的養料,較好地解決了中國山水技法難以表現社會現實的矛盾。

  楊之光是著名的人物畫家。就人物畫說,楊之光比“嶺南畫派”創始人高劍父已經有了顯著的發展。這主要表現在楊之光的人物畫既發揮了傳統線描的功力,又哺以西洋素描中諸如確切體現結構的明暗體面的表現方法,整體令人讚賞的是,他善於抓住住一瞬間畫出較高藝術概括力的舞蹈人物水墨畫,而且用書法入畫,用筆肯定而又鮮活,單純中有變化,樸拙中見神采使線條具有濃郁的金石味,啟發觀眾豐富的想像。

  關山月、黎雄才後一輩的畫家中,比較突出的是陳金章、梁世雄、林鏞、王玉玨等人,都是很有才華、成績斐然的中年畫家,從“嶺南畫派”發展的角度看,他們都有自己的創新和突破,而且有了比較成熟的個人風格,這是值得重視的。要研究“嶺南畫派”連續不斷的新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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