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合作的《天开画境》砚赏析
作者:覃玉球
天开画境 古端砚遗韵
——《天开画境》砚创作谈
●覃玉球
大凡举办一次有意义的文化活动,策划者都喜欢采用集体创作的形式完成一件主题鲜明、内涵厚重的作品以作见证和纪念,如颇具规模的书画展览的合作画即属此类。砚雕创作可否引入这种形式?
前不久,黎铿领衔组织了四位大师为《当代端砚池雕艺术赏析》第二卷《砚墨风流》画册的开篇和封面创作了《砚都之光》砚,之后他又提议由张庆明领衔组织陈洪新和新一代大师莫伟坤、梁健、梁鉴棠、赵桂炎组成创作组创作《天开画境》砚作为画册的收篇和封底以前后呼应。
集体创作不应肤浅地认为是参与者各施技巧,你一刀、我一刀的机械式画面拼合,而是体现在砚雕创作过程中,从立意、取材、素材提炼、主题升华、表现手法等一系列过程的酝酿、推敲、优选,之后形成设计图案,这是第一阶段,也是最重要的阶段,它决定了作品成败优劣的重要一环。第二阶段是操刀阶段,根据参与者各人的擅长分工雕刻,最后由主刀笔统览全局,修改补充,“削枝强干,”使砚雕局部与整体融和,风格协调一致,使这个孕育体具有群体艺术风格优化整合后衍生的特征。
(一) 构思设计
上天恩赐砚都星岩、鼎湖山两地名胜,才赢得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的青睐。策划者以“天开画境”为砚题,以星湖、鼎湖风景为题材,构思、设计了初稿。提交讨论时,赵桂炎认为,自黎铿大师的《星湖春晓》砚问世后,曾衍生出很多描绘两地自然景观的砚雕,其中也不乏佳作,可惜雷同太多,缺乏新鲜感和个性,该砚应有自己的新面目。该砚石A面有一枚优美的天青鱼脑冻,周边纯净,顶部有天然山皱,多作工则伤石,可采取意象表现手法,以鱼脑冻借喻星岩核心景点——石室洞。张庆明大师擅长文字砚,由他用文字概括洞中“千年诗廊”的画境,揭示洞中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的内涵。梁鉴棠认为,鼎湖山早已闻名,不是它的联合国生物圈保护区和“氧吧”,而是历史沉积的深厚的佛教文化,应与佛结缘。可利用B面嶙峋的山石皱面和金黄色石皮再现日本留学僧荣叡慕名而来的热闹场景以展现鼎湖山鼎盛时期的风貌。最后,大家十分赞同这一题材,认为这是两地名胜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在砚雕上的融合统一,取材于荣叡大师又突出了中日文化交流,加上张陈两位大师的文字点述,渲染气氛、深化主题,必定是山水、人物、文字融于一炉的佳作。如果能选些当代名人有关的题刻点缀,更可为该砚增添异彩。再后由梁鉴棠绘图,梁健最后作修饰。
(二) 砚雕制作
砚石A面采取大写意手法,以强烈的圆形天青鱼脑冻借喻石室洞口,其上刻上标志“七星岩”、“七星洞天”。砚石上方布满山石皱借喻石室洞所处的石室岩。底部由张庆明题刻“新石室洞记”:“七星石室洞,‘腹中天地阔’,吸大地之精气,纳日月之光华。其间灵光闪烁,仙风阵阵,气脉充盈。古往今来,文人墨客,流连于此。蓬莱仙境,怡情抒怀,汇诗文三百余则: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历史沧桑、人文情怀,融于一炉。此乃华夏文化之精华、仙山之宝藏。”该铭生动形象地描述了石室洞内空蒙迷幻、幽深如梦的自然景观以及“千年诗廊”光彩夺目的华夏文化。
B面雕刻鼎湖山,由擅长山水的莫伟坤、梁鉴棠操刀。左侧是老龙潭溪流,正中以迎接荣叡大师作画面,近景是姻缘树,大师说法,中远景是盘山径(九曲十三湾),原始森林特征的树木,高端平台是庆云寺。为突出人物活动场面,使画面清幽疏朗,采取概括写意手法刻几组层叠的山树,把景物逐层推远。左上方大面积留白并饰漂泊的白云以衬托鼎湖山的高峻。右方转角面天湖之水沿溪而下飞飘入飞水潭……最后由梁健担任该版面的局部与整体的协调,山、石、树效果以及细节的完善。在有限的空间范围内模拟原始森林的自然生态,把各种物象形态有机融合为一体,达到了自然美与人工美统一,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统一,给人以赏心悦目的感受。
C面由陈洪新刻侧铭“鼎湖山怀古”。洪新用的是他的绝招“侧峰刀法”,操刀如钢笔书写一气呵成,刀笔过后绝不重复。镌刻过程中笔划深浅靠力度来控制,转弯弧度(角度)的运刀,起刀与收笔都必须相当娴熟。砚铭:“鼎湖山一柱直插云空,山中古树参天、云蒸霞蔚。天湖碧水浸润白云蓝天,鸟语与泉瀑和鸣。自栖壑大师在此开坛说法,世代衣钵传承。更有日本留学高僧荣叡大师宏法献身此间。于是,远近慕名前来祈求幸福祥和、消灾解难之善男信女络绎不绝。从此,禅院钟声、香烟缭绕、佛光灿灿、瑞气充盈,此乃岭南之第一名刹也。”
该砚是三梭面立体型制,嵌入360度红木转盘座架,方便展览、陈设观赏。